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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莫琛直直的锁着沈依澜微红的眼睛，讥诮道：“这种程度就承受不了了吗？”

    沈依澜咬唇，死死的瞪着他，而后，一瘸一拐的往电梯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顾莫琛看着她倔强的背影，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狼狈了，还跟他别扭！

    疾步走进电梯，在电梯门关上后，他将她逼到角落，目光灼灼的锁住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沈依澜的心又开始“怦怦”乱跳起来，她用力攥了一下手心，迎上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此刻，你的心情很好吧？”

    他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。

    “看到我遭受别人鄙夷揣测的目光，你的心情肯定很好。”

    她勾着嘴角，笑的有些没心没肺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，自己此刻的心就好像有一双手在用力撕扯，甚至五脏六腑都跟着痛。

    修指捏住她的下巴，顾莫琛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：“别忘了你我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顾莫琛，你爱我吗？”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傻，执着于这个问题，连自己问出口的时候都觉得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“爱！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完全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口。

    当这个字从口中溢出的时候，他并没有如自己以往一次次料想的那样紧张，不安，甚至窘迫，仿佛承认了也没有什么。

    他是爱她的，很早很早，具体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怕是连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只是，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，以至于，他若承认自己爱一个傻子，会难堪，所以，他敛下了自己所有的爱，收起了自己的那颗心。

    沈依澜的大脑在经历了短暂的空白之后，突然就乱成了一团麻。

    他承认是爱她的，可为何，她感受到的不是甜蜜，只有苦涩，而眼眶更是酸胀的难受。

    用力深吸了口气，她轻嘲的说道：“顾莫琛，你知道你的爱像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他眉心拧了几下，没吭声。

    “你的爱就好像是裹着糖衣的玻璃碴，我承受不起！”

    “你是这样认为的？”

    沈依澜笑着点头，反问一句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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