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八章 却道是故人-《犹见海棠胭脂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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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佑辰神色凛冽,“李宗俭暗中查了他四年,怎可能是空穴来风?”见沐初棠依旧不解,“只有一种可能,他把官银熔了,花在了别处”
沐初棠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,能用上这么多银子只有一处,她不可思议,“难道他用来供养军队?”
她忽然想到今夜的行动,“难道今夜出来作乱的是这支秘密军队?怪不得这么多学员忽然就消失了,赵士炎想要做什么?”
祁佑辰若有所思,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,按理说,他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还想要什么?
沐初棠想了想,忽然转了话题,问:“那今夜谁受伤了?既是为了救驾受伤不是应该找御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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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皇帐的一角,是羽翼卫将士的营帐,此时,床上躺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将士,由于御医都随侍卫上山搜寻学员了,仅剩一个纤细的身影忙活着。
有些暗,还好临时加了灯烛,这里并不如高官的营帐气派豪华,简简单单,但很实用。
一张小床上,被褥已经染上了鲜血,榻上的男人裸露着左肩,满脸的汗水,神情有些疲惫 。一旁安安静静躺着一个刚从他身上取出来的挂着倒勾的箭,鲜血淋淋,泛着幽光。
弯腰认真涂药的女子肌肤白皙,吹弹可破,此时,脑门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看上去也不轻松,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过,女子把碗里的最后一点药涂完。
松了口气,坐在了榻边,淡淡的望着这受伤的男子,肤色白皙,五官异常清隽,若不是知晓他乃羽翼卫的校尉,从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过来,还真的以为是哪家的风流公子哥。
余晚晚想到他今夜应是会高热,便伸手覆上了他的额头,还好,暂时还没出现高热的症状。
她轻轻开口,“你能起身吗?上完了药,如今要包扎伤口了”
渝白一直安静的神色忽然有些虚弱,他故作为难,“需要你帮我”
伤是在他的左肩上,心知他用不上力,余晚晚弯腰,一手垫在他的脖子下面,另一只手臂撑在他另一侧的床榻上,小声呢喃,“我数一二三,你撑一下,我扶你起来”
“一”
“二”
“三”
余晚晚用力,可到底低估了他的体重,不但没拉起他,反而自己失了重心趴了下去。
余晚晚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笨的可以,严严实实的压在了渝白的身上,只觉得身下的人身体滚烫,似乎碰到了他的肩上,只听他一声闷哼。
她确实是慌了,连忙起身,或许太仓促,再一次摔倒了他身上,他有些痛苦,声音也难掩的沙哑,“别动!”
余晚晚停止了挣扎,她不敢看渝白脸色,只埋首于他的颈间,讪讪,“我压到了你的伤口?”
许久,只听身下的男人轻叹,“应是我们腰上的吊坠缠在了一起”
“啊?”余晚晚后知后觉,她说怎么方才起身的时候被什么拽了下来。
余晚晚缓缓的摸向腰间的玉坠,似乎真的缠绕着什么东西,她摸索着解开缠在一起的吊坠,却未曾注意到身下的身体越来越僵,越来越硬。
余晚晚陡然一惊,自己忙活的那只手猝不及防的被他握住,他声音喑哑,“我来,你别动”
他的情绪令她摸不到头绪,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在他的腰间竟白白摸了几个来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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