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章 绝笔信-《犹见海棠胭脂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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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渝白很是不解,迟疑道:“都督,为何不顺藤摸瓜,查到赵士炎?毕竟私养军队可比贪污军饷更让人翻不得身”

    祁佑辰摇摇头,“切不可操之过急,从白家这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,圣上心软,不到铁证如山,是不会动这些老臣的”

    渝白蓦然恍悟,昨夜,即使龙颜盛怒,白远山也只是被囚禁,并没有被定罪。白远山既是如此,想要扳倒与圣上关系亲厚的赵士炎将会更加艰难。

    祁佑辰忽的讥笑,“一个弗小婉就令两只老狐狸失了分寸,看来他们之间也并不是那么的信任”

    “都督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,出了事情,首先会相互猜忌,才会做出昨夜那种错误的判断,说到底,两人都输在了问心有愧上了”

    渝白心有犹豫,“李大人会不会察觉到是我们搞的鬼?”

    祁佑辰毫不犹豫,“他察觉不到才是怪事”

    看到了渝白一脸疑惑,“不要小瞧李宗俭,他不是无能之辈,他查白远山和赵士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,一直没能找到有力的证据,此次,我们抛给他一个弗小婉,他巴不得感谢我们”

    渝白想起了什么,低声与祁佑辰禀告:“齐小将军来信了,五日后的举朝贺庆,桑蛮的使者正是谢襄谢丞相,而随他一起的一位蛊师,名叫巫麟,齐小将军说六殿下身上的秋蚕蛊很有可能出自此人之手”

    闻言,祁佑辰微微眯起了凤眸,唇角微勾,轻念:“巫麟. . . . . .”

    顷刻之间,祁佑辰颔首凑在渝白的耳边低低吩咐着什么,一屋子的静悄悄。

    而屏风后面偷听的沐初棠可就不乐意了,她凑近耳朵尝试无果后,有些泄气,忽然听见里面渝白低声说:“属下告辞”

    这声告辞有些猝不及防,她迅速的跑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,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闭着眼睛的沐初棠听见了关门的声音,紧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,应是祁佑辰返回来了。

    沐初棠静静的闭着眼睛,心里想着找个时机醒来,忽然面门迎来一阵夹杂着檀香气息的暖风,暖风过后,便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炙热,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,晕红了她整个脸庞,甚至蔓延到了脖子,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沐初棠感觉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,越来越近,又紧张、又害怕、又期待,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,五官完全不受控制的紧凑在一起,她不仅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,甚至也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最后,耳边响起了祁佑辰漫不经心的戏谑,“小棠先生这高热似乎没退啊,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说完,还不忘把手放在沐初棠的脑门上,“啧啧啧,确实没退,要不喊个大夫来?”

    沐初棠终是装不下去了,拂开他那只假好心的手,从床上“呼”的一声,坐起,神色不悦的瞪着他。

    祁佑辰也是没闲着,顺手给她腰后塞了个枕头,神色略带揶揄,“现在看来,也不需要请大夫来了,棠棠这病不治自愈”

    “我没病,你才有病呢”沐初棠顺手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,朝他扔了过去,却也只是用了一成的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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