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一百零一、五证齐指-《九霄与君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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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良人簪”案的处理结果比较模糊,真要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,恐怕得先翻一翻这案子的卷宗。

    整个案子的流程逻辑并不是说不通,最令周天熠疑惑的其实是这定案后的名字,母妃清清白白与庄王没有私情,而案子内容也多是庄王贪污祸国,可以说,那支珐琅簪不过是个小插曲,当时定案的人究是何种想法,怎么就把“庄王案”改成了“良人簪案”了呢?

    “这、这五个东西如何能指证祁妃娘娘陷害了庄王?庄王案都过去二十多年了,这季仲渊多少岁了?”

    秦颂在脑子里把五件所谓的证物分门别类,怎么也没顺出个合理的祁妃陷害庄王的说法,况且指证这种事,真正经历了当时情景的当事人说出来才比较可信吧?庄王案发生时,庄王正值三十出头的壮年,季仲渊不过黄口小儿,能对当时的事情那么清楚?

    “妹妹,季仲渊多少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是庄王的儿子,儿子不顾性命要为父亲翻案,这本身就是一个能够先声夺人的立足点。”秦风早几日回到京周,对整个事情的始末有了更多的了解,“季仲渊一口咬定祁妃娘娘是八坤公主,八坤为四方吞并,她为复国而潜伏在先帝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庄王位高权重,在民间信誉极好,可是说是先帝之下的前朝第一人,因而祁妃娘娘便想拉拢庄王助其复国。庄王忠义,对四方心坚不移,拒绝了祁妃娘娘而欲在先帝面前告发,于是祁妃娘娘便动了杀心,设计陷害庄王。”

    秦风把季仲渊的证词大致说了一下,也把五件证据配套进了这段说辞中,祁妃以亲笔信和荷包向庄王传情,成功蛊惑庄王后,又以珐琅良人簪定情,之后再赠《山河社稷图》助力复国,而八坤的传国玉玺恰恰可以证明她的公主身份。如此,也算有理有据。

    他的话音刚落,王璀之就笑出了声,轻点折扇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对众人说道:“只拥有一张《山河社稷图》是毫无意义的,这个季仲渊也不找点有根据的假话来说,着实可笑。”

    秦风一愣,王璀之这是无意间说漏了嘴,他连忙在桌下拍了下好友的大腿,面上则把《山河社稷图》相关的一带而过,“这图自诸华解体后就不知所踪,得此图者得天下,即便祁妃娘娘真是八坤公主,真有复国之心,想来也不可能轻易将此图赠人的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有半数以上皆为诸华世家后裔,多多少少对王璀之的话有反应,正如楚氏持有轩辕氏家谱,而沈氏带走了集诸华大成的医药典籍那般,《山河社稷图》定是被当年的轩辕庆帝交给了某个,甚至某几个世家,这么听起来,王家大公子说得如此有底气,莫非此图就在王家手中?

    虽然对《山河社稷图》各怀想法,不过在座的人也只是眼睛动了动,心照不宣地越过了这个话题,总之有王家的肯定,季仲渊对《山河社稷图》的说法就不成立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五件证物中第二引人注目的八坤传国玉玺又触发了一段讨论。先帝亲自率兵攻破八坤,入八坤皇宫却未寻得传国玉玺,所以不论民间还是官方,都认为是八坤皇族之人在逃离皇宫时带走了玉玺。

    但换一个思路想想,庄王当年与先帝一同入的八坤皇宫,庄王若有异心,藏着八坤的传国玉玺也不无可能,可季仲渊却说玉玺是祁妃给他父亲的,藏了玉玺,对四方有异心的也是祁妃。

    “在没看到玉玺之前,还不好下定论。”周天熠摸着下巴考虑了良久,沉声说道:“玉玺若是假的,就可以直接洗脱我母妃的祸国之名,我会亲自去确认此物真假,我也希望诸位能够动用手里的力量,打探打探太后或是陛下究竟把它藏在了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天熠,你不说我们也已经在做了,只是太后实在把这东西藏得太好,完全寻不到一点踪迹。”王璀之无奈说道,自从知道有这五件证物起,他就开始多方调查,可却完全没有结果,不仅如此,连庄王之子季仲渊,他都没有找到,仿佛太后就没把他带回京周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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